颜色稍霁,又说:“也不要太过劳累,将身子养好更为要紧。”说着又看看夏云姒,“窈姬的身子也要让太医好生医治。她中毒的时日比你还长上许多,若有什么不妥,哀家看你如何向佳惠皇后交待!”
皇帝忙又应是。夏云姒瞧出太后今日这是带着火气来的,大约是昨天回宫后越想越恼所致,衔着笑打了个圆场:“太后不必动怒。这样的事,如何怪得了皇上呢?是那心思恶毒之人的错处,好生办了便也是了。姐姐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皇上的。”
“你还向着他说话。”太后斜斜地一睨她,气氛终于真正松快了些。
夏云姒又径自继续用膳,筷间夹着一枚平平无奇的叉烧包,尝着都比平常更可口了。
事情全如打算,便足够好。
况且现下看来,皇帝虽然原也不会轻饶了此事,但有太后这一番厉斥,总难免办得更严,她的胜算也就更大了些。
待她回到朝露轩时,轩中已归于宁静,莺时迎出来禀话,道都还好,樊应德查验过那些炭,见数量不少,便知不大可能是旁人潜进去动的手脚,只能是管库的人有问题,就只严审了徐有财。
这与夏云姒所料一般无异,再怎样的案子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对她阖宫的宫人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