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倒还怪不得他爽约了。
她忍下这份嘲弄、迎上他的目光,比他显得更加含情脉脉:“这可是皇上说的……”语中哽咽,偏又露出笑颜,“臣妾的心早已是皇上的,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觉得够了。”
他骤然舒气:“朕绝不辜负你的心。”
夏云姒连连点头,一颗悲喜交集的泪珠滚落下来,溅在桌面上,即刻引来他的又一阵怜惜:“别哭……”
这日,她没再离开紫宸殿。而后一连六日,他日日都翻她的牌子,这样的隆宠自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一时间阖宫都在议论。
第七日,是她借月信之事推了他的盛情。
其实她的月信理当还有两三天才会来,但这样的事总归是要把握火候的,她可以让他一时爽性而为,却必须在他“尽兴”之前抽身离开,他才会继续想着她。
他也仍对她格外关照,听闻她来了月信便怕她受凉,催着尚服局将秋冬的衣服都赶出来不少。
衣服送来照例是莺时领着人去收拾,回来时不胜欣喜:“皇上待娘子真好,奴婢瞧那些衣裳皆是贡缎所做,一年总共也得不了多少匹的好料子。”
夏云姒一哂,只问:“冬日的香料送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