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略作沉吟,终是点了头:“好吧。”
他说罢离开,夏云姒要起身恭送,自被他阻了。
从半开的窗子望出去,随行的宫人鱼贯而出,只消片刻,屋内院中就都安静下来。
夏云姒睇一睇含玉:“怎么了?”
“没有。”含玉摇摇头,“宫里都说樊公公忠心,奴婢听闻他来了,怕他跟皇上说什么,便进来瞧瞧。万一皇上真问罪下来,奴婢便将命给出去,也算应了采苓的遗愿、保三皇子一命,好让娘子减一等罪过。”
夏云姒静听她说完,却笑:“胡想什么呢。”
说着悠然倚回软枕上:“动手的是他自己、采苓那些诅咒他也听见了,真捅给皇上,他就要先我一步搭上命去。你且放心吧,任他有多忠心,这事也是带进棺材都不会让皇上知道的。”
若真纯善到一丁点都不想欺瞒皇上,他便从一开始就不会应下她的法子了。
含玉抿了抿唇,仍有些担忧:“可若三皇子真出了什么事……”
“小孩子夭折的事本来就多,更何况他出生时那般的虚?”夏云姒一声轻笑,“别吓唬自己了。我心疼他是真的,不怕他也是真的。他若真化作鬼婴来找我,那便是与他那个生母一样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