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宫嫔都有几名专门的医女时时留在屋里照顾, 当下也还守在屋里。皇帝便看过去,其中一人当即下拜:“是奴婢验的。苓采女的饭菜之中多添了些破血之物,剂量掌握精细,不致损伤龙胎,生产之时却易难产,产后易危险颇多。”
顺妃厉然:“这样的事,怎的不禀给本宫!”
那医女叩首:“奴婢原想去回娘娘,但苓采女说自己会禀。后来奴婢问过一次,采女又道已经禀奏过了,奴婢便未再行过问。”
顺妃复又看向采苓,口吻沉肃:“你怎么说?”
采苓只惶恐无比地望着皇帝:“奴婢的衣食住行一应都是顺妃娘娘照应,出了这样的事,敌我难辨,奴婢哪里敢同娘娘提起?医女又说不会损伤皇嗣,奴婢便觉自己这条命不值钱,能保孩子稳妥也算值了……未成想苍天有眼,让奴婢活了下来、有让奴婢得见圣颜,奴婢这才敢将事情道出,求皇上查个明白!”
这一切虽接在一方并不宽敞的屋中发生,然采苓声音虽弱却坚定,周遭又再无声响,屋外的一众嫔妃也都听见了。
众人一时间神色各异,大多再禁不住地打量屋内顺妃的神情。
夏云姒则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仪贵姬,若她先前的直觉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