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昭妃都在屋中,屋外属许昭仪位份最高,听得通禀便领一众宫嫔上前迎驾。
贺玄时站定脚道了声免礼。宫中素来说产房阴气重男人进不得,他就只在佳惠皇后生产时进去陪伴过,当下全然无意进屋。
只抬头向房门处看了看,他问许昭仪:“如何了?”
“不太好。”许昭仪温声如实道,“太医已用了催产的汤药了,也喂了参汤给苓采女吊着气,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生下来。”
贺玄时锁眉轻叹,几是同时,却见一产婆模样的妇人疾步出了屋,见到圣驾微微一愣,便上前叩首行礼:“恭喜皇上,三皇子平安。”
一语既出,周围都一片松气声。
贺玄时侧耳听了听,却道:“没听到哭声?”
那阵松气声又都戛然而止——孩子降生总是要哭的,不见哭声多是有些问题。
那产婆倒还是一派轻松,堆起笑说:“哭着呢,哭着呢。只是小皇子身子弱些,哭声不大,在外头听不见。”
皇帝点点头,示意产婆起身,许昭仪上前了半步:“苓采女呢?可也平安呢?”
“这个……”产婆的笑容稍稍滞了一息,欠身又道,“采女筋疲力竭,又伤了身,怕是要好生将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