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辛苦。”众嫔妃颔首,仪贵姬一叹:“苓采女这胎怀得也是不易,当中波折不断,难免胎像不稳了。”
唐兰芝闻言轻笑:“那些波折还不是她自找的?不好好安胎惹是生非,劳得昭妃娘娘与顺妃娘娘都不得安生,实在是罪过。”
“她到底怀着皇嗣,唐美人还是别这样刻薄的好。”仪贵姬淡然瞟她,略作忖度,又说,“不过当下月份也实在大了,平安与否也就差这最后一哆嗦。臣妾多一句嘴,顺妃娘娘近些日子可千万多上些心为好,毕竟这宫里头人多事杂……若临到这时有那么一个两个打错了主意,苓采女的命是小,皇嗣性命与娘娘的前程可是大事。”
满宫皆知她是昭妃的人,这话说出来听似好意谏言,实则颇有等着看顺妃倒霉的意味。
众人便都不好接口,顺妃更是冷冷的,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本宫自然有数。”
说罢叮嘱众人:“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本宫也说得明白一点,你们谁心里若在打什么算盘,最好都给本宫停下。本宫奉旨照顾苓采女这胎,便断不会让她出事,这些日子但凡出入本宫住处的宫人,除却苓采女自己,旁人皆要由嬷嬷搜身。如是谁想让宫人夹带些什么于龙胎不利的东西进来让嬷嬷搜着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