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嬷嬷冷笑一声, 理也不理。都这时候了,这小丫头片子还敢跟她动心眼儿?
她是跑不了, 别说跑出玉竹轩、跑出行宫, 就是这方院子她都跑不出去。可这屋子虽四下空荡,一应出恭要用的物件都没有, 她若解了衣裙在角落处解决一二, 不也缓解了许多尴尬, 让这大半日的工夫都白费了?
再者,不捆起来, 若她自知无路可退便撞墙自尽呢?
任嬷嬷冷言冷语地又告诫了她一句:“我还告诉你,这般诅咒的事在宫里从来都不是小事,夏宣仪又是怎样的家世你大概也清楚。这事在你身上查明, 许还可简简单单地了了;可你若敢不明不白的寻短见, 甭管是皇上还是夏家都轻饶不了, 你且想清楚自己有没有父母祖辈、有没有兄弟姐妹!”
原本确实在萌生自尽念头的如兰霎时面色惨白。
——她哪里敢死?她不止有父母与兄弟姐妹, 哥哥去年还刚刚进了京中官学,有大好的前程。
任嬷嬷不理会她的神情变化,由着身边的四个宫女将她绑好,就带着她们一道离了这方屋子。
门窗都闩好,老少五个都安心睡了一觉。翌日临近晌午时再过来看——呵,如兰果然是再没能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