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是她仅存的翻身机会。若熬到大半年后孩子降生之时,皇帝早已忘了她这号人,不论是将孩子过给顺妃还是赐她一死都只需要一句话,她根本不会有说话的机会。
况且她现在于昭妃来说形如弃子,日后就算活下来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若能让皇帝多看她一眼,昭妃便或许也要赏几分薄面给她,这对她的日后是一重保障。
这些都不滑稽。
真正滑稽的,是她竟然想赌帝王的情分。
顿一顿声,她又问:“顺妃娘娘怎么说?”
莺时颔首道:“她肚子里总归怀着皇嗣,虽禁着足,但想差人去紫宸殿禀话顺妃娘娘也不好拦,就由着她去了。”
夏云姒笑一笑,不做置评。
顺妃哪里会是“不好拦”呢?一宫主位,想拦总是能拦的,不能硬拦也总归能劝,把个中利弊说给采苓,采苓自就不敢闹了。
如此纵容着,无非是顺妃想纵容她罢了。
顺妃在宫里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懂,也比她们都更能摸准圣意。
这个时候,她倒不妨帮顺妃一把,权当还个人情。
于是趁着春风渐暖,她往紫宸殿走动得愈发勤勉,日日都装扮得明艳动人,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