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孩子,循理该是由昭妃抚育的,臣妾唯恐与苓淑女直接走动会惹得昭妃妹妹不快,只好请人代臣妾说项。恰好夏宣仪身边的玉采女与苓淑女交好,臣妾就将此事托给了宣仪。”
“臣妾原也只是问上一问,想苓淑女不答应也无妨,她却当真应了,臣妾欣喜不已。”顺妃说到这儿顿了顿声,带出一声叹息,“可过了些时日,她又反悔了,臣妾虽觉失落,但也只好作罢。”
“未成想,如今竟成了夏宣仪戕害皇嗣?”顺妃侧首,定定地看向苓淑女,“真没想到,本宫让夏宣仪私下代为走动、也不必提及本宫,原是为苓淑女的平安考虑,倒惹出了苓淑女的狼子野心,反咬她一口。”
“可她只是为本宫说项,如何会在意这个孩子在或不在。”
又一顿,她的声音变得冷厉:“苓淑女口口声声说她得不到孩子便要戕害皇嗣,可是觉得本宫暗中谋划,害了你的孩子么?”
这话换一个人,都不敢说得这样咄咄逼人。
但偏是顺妃,偏是一直以来避世的顺妃,不仅可以说,还可令人信服。
夏云姒跪在圣驾前,虽看不到侧后边昭妃与苓淑女的神情,也能从这等安静里辨出她们该是何等的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