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
宋砚急忙跳下马,这才发现赵嘉禾的右臂插了一根长长的羽箭,箭头已经全部没入皮肉,如今还在渗着血,周围的衣物已经被血染红了。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奔驰过程中,赵嘉禾好像推了他一下,然后隐约间他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哼叫。他面色复杂,黑眸冷凝,那根箭想必是朝着他而来,他较之赵嘉禾身量更颀长,她的手臂位置,大概就是他的心脏位置。
宋砚心底像是投入一块石头,久久不能平静。他打量着赵嘉禾,细细的眉毛,鸦羽般漆黑浓密的眼睫,平日里一直带笑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额上满是冷汗,汗涔涔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狼狈得不像话……
他知道,赵嘉禾于他而言,终归是不同了。
他一直是冷静自持的,表面和善温润,其实心底坚硬如磐石,冷硬不可动摇。因为他自小就清楚,他生于皇宫,长于皇宫,那些虚伪可笑的感情会成为软肋,会成为羁绊,甚至会成为对付他的毒药。
他出生不久,生母早逝,他一人在这冰冷的皇宫,倔强着生长。他忍受着太子的打压,父皇的漠视,奴仆的不敬……
忍受着他们时刻提醒他,他的血脉卑贱,不要痴心妄想。他看着他们用一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