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完成,天际已经隐约泛白。
竟然差不多写了整整一夜。
眼神躲闪,时晚否认的话语听上去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贺寻眸色深沉些许。
并不去纠缠这显而易见的谎言,他微微俯身,强行把小姑娘困在墙壁和胸膛之间。
嗓音沙哑,他问她:“为什么?”
避无可避,身后是冷冰冰的墙面。腰间力道未松,草药清香的味道不容抗拒压下。
少年黑眸直勾勾地盯过来,丝毫不躲闪。
时晚顿时有些无措。
“不......”下意识微微偏了头,她不看他,“不为什么。”
只是清楚他根本不可能写检讨而已。
从盛夏到暮秋,相处几个月的时间,她大概摸透了贺寻的脾气。少年眉目锋锐,性情却不像看上去那么傲慢无礼,真正做错事时也会规规矩矩低头道歉,并不会一味咬着牙不认错。
然而。
被误解的时候却从来不会辩解一句。
就像上次被钱小宝奶奶错认成人贩子一样,明明只要开口几句就能解释清楚,却什么都不说。冷着脸,硬生生挨了那一记耳光。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