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比他家大郎还小两岁,”圣人继续道,“朝中众臣看着你长大的不在少数,这些日子以来跟我提起你的也不止他一个。十九,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差不多就得了……今日听闻你出宫去了,我还很高兴,觉得你终于愿意去散散心了,谁知你回宫后还是这副样子,你……唉!”
他难得在唐颐面前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最后离去时,他留下的话是:“你再这样下去,我真不知该怎么跟先帝交代了。”
唐颐眼见他走远了,狠狠将桌上甜白釉绘鸟雀的茶盏打落在地,好在地上铺了地毯,茶盏没碎,戚羊“哎呀”一声心疼地扑上前,捧起那茶盏道:“十九郎,这可砸不得!这是圣人赏的!”
唐颐气得使劲踹桌子,一拳一拳打在桌沿,震得桌上的茶壶茶盏叮铃哐啷。戚羊又扑上前捧起唐颐的手,带着哭音道:“十九郎别捶了!您要捶就捶戚羊吧!奴身上肉厚,您不会捶疼了自己的手啊!”
唐颐哭笑不得,一腔怒火又发不出去,气道:“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治她?”
戚羊并不知唐颐指的“她”是谁,还以为是方才跟圣人说过唐颐“坏话”的颜渊,先是愣了一下,见唐颐一副气坏的模样,只得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