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沈世伯进尚书省,还是因着是我的驸马的缘故。”清河长公主性子爽利,快人快语,“驸马属宗室,你沈世伯经常要替圣人办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家事’,需要身份便利,所以才被提拔到这个位置。这就是为什么同为国公,他的实职是从二品,卫国公、梁国公他们都只是正三品。”
“哦。”颜雪柔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沈非虽高居右仆射之职,却有大把的时间去扬州为圣人求访贤才,原是他在国事上并不得重用的缘故。霍贤宗便与他不同了,是当初圣人还是皇子时,就一路从旁辅佐的功臣。因为各种缘由,历代圣人即位初期,给功臣的权利总比旁人更大些。这些年来霍贤宗掌尚书省大权,在京城乃至整个大黎的权势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虽说霍康此次只是打了人,但按大黎律法,打人也是要服流刑的,且要被免掉官职,霍贤宗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定罪,然后成为一名流刑犯。即便圣人不打算包庇霍康,霍贤宗也同样能找到别的办法让圣人妥协,与其那样,不如一开始就让步,给霍贤宗卖个面子。
清河长公主似是知道她所想,道:“不过,圣人素来痛恨人家拿旧情跟他提要求,霍家这一次害他饱受非议,恐怕他心中已经记了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