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的问,“那杏树怎么了?”
赵常乐说,“那里埋着公子息。”
杨错的小动作停了,将赵常乐又抱紧了些,随着她的目光,一起去看岸边那颗杏树。
赵常乐说,“当初我说把他的遗骨埋在江边,县令特来问我,要不要立碑刻字。我说不用,只移植一颗杏树过去就可。”
“他的宫殿里,过去是有一颗很大的杏树的,春天开花时,他喜欢站在杏花下面,每每我去找他玩儿,我的侍女看着他,都会悄悄红脸。”
说到这里,赵常乐似低低叹了一口气,“真希望此时是春天,就可以看到满树的杏花了。”
仿佛可以看到杏树底下,青年风流倜傥的模样。
杨错一时不知说什么,默了良久,轻拍了拍赵常乐的肩,“回去不久,我就会上辞呈辞官,然后你想去哪里玩,我就陪你去哪里。日后我们乘船骑马,总会经过此地,总有一个春日,能看到这里的满树杏花。”
赵常乐轻轻嗯了一声。
江风吹过,少女的红裙与青年的白衣交叠起来,在风里飘扬。
船只随江水远去,岸边,杏树的枝叶在风中摇曳,隐约间,仿佛能看到来年的满树浅碧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