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赵常乐不喜欢他。
史书里多少兔死狗烹的事情,她与黑齿只是两个低贱的奴仆。
如今事情办成,主人若是想杀人灭口,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夏日阳光炽热,赵常乐却由衷觉出一股寒意。
不知走了多久,黑齿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几十步远,湖面上水榭歌舞正欢。
薄薄的红纱垂在水榭四周,隐隐可见绰约舞姿,透过舞姬纤细的腰肢,赵常乐看到正座上一个斜倚靠枕的慵懒人影。
那就是主人么?
倒是会享乐。
赵常乐睁大了眼,想看个仔细,黑齿却转过来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安生点!”
赵常乐只好低下头来。
侍从领他们进了水榭,舞姬自动分开,她与黑齿跪在水榭中间。
赵常乐没有抬头,只敢用余光去看上首的人。
深红色的袍角,绣有繁复的花纹,显得神秘又隐晦。
一只手随意垂在身侧,手骨瘦而苍白,映着深红色的衣裳,显得红的越红,白的越白。
有一种妖异的风流。
另一边,黑齿已经开始叩首了,“小的见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