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忽然传来一阵风,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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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天边已渐渐亮了起来,西厢房里却还是灯火昏昏,血色深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地上躺着的或许已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也许称作一团血肉会更恰当一点。
五官之中,他唯一能动的是嘴巴。
他再扛不住任何严刑逼供,疼痛从身上各个部位,像无数利剑,直直插-在他脑子最深处。
“我说……我说……”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喘气。
早知今日如此结局,当年不该贪图金钱,参与那件事的。
刚屠完赵王宫,紧接着雇佣他们的人就将屠刀砍在了他们身上,他跑得快,侥幸逃得一命,可这三年来惶惶不可终日,东躲西藏。
他声音低微,“指使我们的……是……是……”
他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好似说出那个名字就会费尽所有力气。
“是……是……”
杨错一下子跪在他身侧,俯身下去,贴在他唇边,仔细去听。
极轻极轻的几个字,落在他耳朵里,却像惊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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