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婢微垂着头,看不清模样,脊背挺得很直,没有一般奴仆卑躬屈膝的姿态,于清瘦中倒显出几分不屈的风骨来。
她站在下首福身行礼,“拜见祭酒,拜见小胥夫子。”
胥白尹问道,“这云雾茶乃东越特产,你怎么知道如何煮?”
赵常乐回答,
“奴以前是长阳君府中舞姬,学过一些茶艺。”
胥白尹越发皱眉,“长阳君府的……舞姬?你怎么来杨府了?”
赵常乐心中略有不悦,觉得胥白尹像是登堂入室的女主人一般,用一种警惕的目光探查着她。
但她还是恭敬回答,“上回长阳君府开夜宴,奴——”
每回被问起,就要回忆一遍当初爬杨错床的事情。往事不堪回首。
“夜宴上奴伺候不周,不小心伤了祭酒,长阳君遣奴来杨府负荆请罪,幸好祭酒宽宏,饶恕奴的罪过,让奴留在府中做活,给奴一条生路。”
胥白尹点了点头,这倒是师兄的行事风格。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长什么模样?”
胥白尹状似不经意命令道,好似只是纯粹的好奇。
杨错依旧不言不语,目光落在桌上茶盏上,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