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只知道叨叨比比的柴墩子!”一旁的副将杨旭大步上前,直接抬脚踹翻了宋行止,“早些时间你叫嚷着最凶,我还看好你,因为你在帮助殿下。现在又是你叫嚷得最厉害,却是要阻拦殿下行大举。你怎么这么好能耐呢?说好的是你,说不好的又是你,你这张嘴就不能闭上?”
宋行止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额头磕到尖利的石子,立马划开一道长痕,鲜血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十分骇人。
宋行止扶着膝盖颤抖地站起身,顾不上额头的伤,继续走到任永元马边跪下,语气微喘,好言相劝:“忠言逆耳,草民恳请殿下听句劝,今日就此作罢,再做商量吧。”
“若本皇子非去不可呢?”任永元反问道。
宋行止好似早已知晓任永元会作此回答,从袖中掏出腰间的佩剑横在脖间,嘴角混着血迹扯开一抹笑,温声问道:“殿下可知古来谋士的下场?一是在主上功成名达之后归于黄土,虽死犹荣,此乃谋士之无上荣耀;二则辅佐不力,唯有以血敬世,草席裹身,此乃谋士之耻也。草民仰慕前者,却也只能落得个后者。如今殿下不听草民所言,乃草民之过,未能与君献上良策。”
“区区丹心血,报君知遇恩。”宋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