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郁庭川抱出来的。
宋倾城只负责撑起手里的雨伞,郁庭川打横抱着她,她尽量用雨伞去遮挡他的身体,耳畔是雨水落在伞面上的闷响声,她一手搭着郁庭川的后颈,另一手握紧雨伞的伞柄。
院落里,三两盏地灯在雨雾里晕开淡淡柔光。
郁庭川走的很稳,挺拔身形掩于雨中,怀里抱着个纤瘦的宋倾城并不吃力。
宋倾城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心里却不若手上那么冰凉。
平日里三四十米的一段路,忽然变得有些漫长。
不知为何,宋倾城想起了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的骨灰盒已经被送去郊区的墓园。
她十四岁那年,外公过世。
在二十二岁这一年,外婆也离她而去。
世界这么大,她却像是苟且偷生的蝼蚁,如今再想起来,当时坐在外婆的遗体旁边,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迷茫和孤单。
就像是断了绳索的风筝,突然失控,摇曳飘荡在茫茫空中。
直到有个男人出现,重新扯住绳的那一头。
曾经,她被沈挚伤透了心。
那种伤心,无法用眼泪去计量。
是从心底最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