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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辞的房间在六楼,这一层住的大多都是队里的人。
推门进来,空气里突兀地弥漫着一股中药味,桑茵很熟悉这味道。
于是她进来就问:“你打膏药了?”
裴辞不以为意地把行李箱推进来,应一声:“嗯,小叔找的那个康复理疗师,很喜欢研究膏药,在我身上试了很多贴了。”
说着关上了门。
房内一下暗下来。
桑茵等着裴辞开灯,等了一会,等到的却是裴辞极其眷恋的拥抱。
他在桑茵身边嗅了嗅,低声说了句:“真香。”
桑茵脸一下红起来。
“狗鼻子啊你。开灯。”
“不。”
“听话,我看一下。”
裴辞有点不懂:“看什么?”
“你的腰啊,”桑茵推推裴辞,说,“不是贴了膏药吗。”
裴辞稍微松开一点桑茵,像有意避讳一样地说:“膏药有什么好看的。”
“脱。”
桑茵不跟裴辞废话。
她是学医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要贴膏药,房里还这么浓的中药味,裴辞的腰伤肯定是严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