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降?”
董娴说话时,习惯性的为郑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长香。这些事本不是她这个媳妇应该做的,可是自己的丈夫长年在外征战,她不得不替自己的男人担起供奉祖先的重任。现在,则是替她的儿子。
母亲的问题让郑经有些涨红脸,他不吭声,可是母亲的视线却定在了他的脸上。
“降了,儿子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是了。”
在母亲目光的逼视下,郑经终是说出了心里话。周士相的那份宣言中没有对他郑经有任何高官厚禄的许诺,这意味着他一旦下令放下武器投降,他将不再是什么亲王,是什么藩主,而将是一个平民百姓。
董娴知道儿子说的是心里话,并没有骗她这个母亲。她轻叹了一声,握住儿子的手,和声说道:“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还有母亲我,还有妻子,还有家,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母亲,儿子从前是世子,现在是藩主,难道将来只能如普通人一样活着,如凡夫俗子一样活着吗?母亲,我是郑家的人啊!”郑经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毕竟才20岁。
做普通人有什么不好,普通人家可没有父亲要儿子死的道理。
董娴的心头有些酸楚,夫君的绝情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