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
苏纳循声看去,只见那曾往海宁给自己送礼的韩可东挣脱看押他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冲到铁锅前放声嚎哭起来。
“总督大人,学生来晚,学生来晚了...”
韩可东趴在铁锅边,放声痛哭着。他一点也不顾那正在燃烧的柴火,双手更是不畏那铁锅的烫人,死死扒着锅边。锅中,赵国祚和佟国器的头颅已经煮得稀巴烂。
苏纳上前一把抓起韩可东,骂道:“你嚎什么丧,锅中是你亲爹不成!”
“畜生!”
韩可东怒视苏纳,忽然扑通跪在他脚下,连连叩头。见状,苏纳大笑道:“这就是了,你拜他不如拜老子!”
韩可东却瞋目怒斥道:“我韩可东身为理学名儒,纲常名节至重,岂会向你这禽兽之人屈膝?”
苏纳颇为诧异,讥讽道:“那你拜我干什么?”
“你肚中有总督大人的血肉,我见你便如见大人陵墓,怎能不拜!...我不单要拜你,凡是吃过这锅中汤肉的人,我个个要拜!”
韩可东便如得了失心疯般,向着那一众吃过锅中肉汤的降官降将们疯狂磕起头来。众降官躲避不及,只得无比尴尬的站在那,个个无比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