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之奇却只能以臣子身份苦劝,甚至都不敢稍有强硬。
监国似有犹豫,但最终还是未有松口。
连城壁又言洪承畴居心未必就是叵测,其子洪士铭现为大明礼部侍郎,南都又已收复,正是大明复国声势高涨之时,洪承畴很可能后悔降清,这才以告知天子下落示好大明,为日后反正做准备。他以此说坚定监国之心,暗示云贵两省或许马上就会反正。到时监国不去位也得去位,与其那时被动,不如现在主动,还能让天子那边有好感。
袁廓宇闻言讥笑道:“我那老师若有此心,能顾亲人,当年便不会在关外降了满鞑。他今日所为,不过是使我添乱而矣。他若真有反正之心,为何不与吴三桂扯旗反正,堂堂正正遣使告之,反使这鬼崇之举?”
袁廓宇乃是洪承畴的门生,其能为清廷的偏沅巡抚就是洪承畴一力保举,所以要说了解洪承畴,在场阁臣没一个能比得过他。其说言又为事实,至少,目前为止,广州还没有收到吴三桂举旗反正的消息,故而连城壁一时哑口,无从反驳。
大学士洪育鳌这一次没有支持连城壁,反而坚请监国即刻奔赴南都。他虽是永历委派的湖广督师,可眼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明之能有今日局面,全赖周士相之功,全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