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三麻子吗,怎的你小子还没死的?”
李本深一进营,浑不将那些正紧张着拿着兵器的清兵放在眼里,旁若无人的走到钟科和罗超面前。他身后跟着几个太平军骑兵,内中还有一脸上隐隐透着一股英气的年轻人,此人头上裹着网巾,脑袋却是光滑得很,想来之前一直剃发,刚刚割断的辫子。
钟科、罗超二人和李本深乃是老相识,前者曾随李本深一起在他舅父高杰手下当兵,后者则是几年前李本深还在北京汉军镶黄旗下当贴职闲官时结识的,当时李本深还借了他几百两银子做赌本。
“李兄这身装束可是辣眼得很,怎的,李兄这是寻了明主,忘了大清皇帝的恩德,又反正归明了?”罗超讥讽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本深并没有因为罗超的话而脸红,当日他随罗托在宜阳驿和太平军大战,诸将之中一直坚持到最后的除了张勇就是他李本深,怎么说他也对得起大清了。眼下张勇有取长沙之功,他便自请来劝说钟科和罗超反正,心中存的未免不是赚功的心思,毕竟太平军周大帅对他李本深没有一刀砍了,仍是给予重用,他不能不有所表示。士为知己者死谈不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李本深认知的真理。
罗超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