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党人自然要反他。党人反他,魏忠贤便要杀人。不杀人,不震慑,他如何为朝廷弄钱。
或许党人还不敢扯旗造朝廷的反,但私下却有太多变通办法可做,那苏州聚集百姓冲击官府,不就是变相的手段么。
这道理实在太简单,枉之前看不清,还真为那五义士叫好,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可笑啊。
叶方霭沉默不语,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家族供他读书考科举,图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他能成为朝廷命官,反过头来照顾家族,庇护家族么。现在朝廷要对江南催科,他这探花郎又该如何取舍,是劝族人将钱粮拿出来交给朝廷还是让他们继续和从前一样变着法子抗税呢。
说一千道一万,动别人家的东西,人人都是积极,可真要动自家袋中东西,谁又心甘情愿?
“你不觉得现在和当年何等相像么,同样朝廷没钱,同样朝廷需要江南的钱粮。”
徐元文所言和叶方霭心中所想竟是到了一块。
“你我都清楚,朝廷催科的旨意起有多少实效。江南缙绅和地方官府自前朝就久有勾连,利益相关如大树盘根,我敢肯定,催科旨意下去后,地方士绅多半便是交通官府,贿买书办,隐混拖欠钱粮,万不会把自家腰包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