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副使,怎的大事不说,竟揪着这些小节不放。若是南明的官员都跟他一样,不亡还真没天理了!
秦荣被周士相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这才想到眼前这个广州镇可不是单纯的武夫,而是个秀才。秀才嘛,读了些书,伶牙俐齿的难免。
“国家都快没有了,还计较什么官府体面?”
郭之奇终于忍不住发作了,秦荣真是不知轻急缓重,眼下朝廷上下都指着太平军,他却不断的得罪人家,糊涂透顶,真不知连城壁何以派这人和他来广州的。
秦荣怔了下,不敢再说话,他不敢和郭之奇顶撞。
郭之奇扫了他一眼,暗自摇头,转而对周士相道:“香案也不必设了,一切从简,广州镇接旨!”
“臣周士相接旨!”
周士相忙跪倒在地,他这一跪,左清和宋襄公他们也是跟着跪下,瞎子李也老实的将铁锤放下,人人低头秉气,静侯旨意。
郭之奇将圣旨展开,扫了一眼,清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时穷现节、板荡识忠。甲申国难以来,凶胡狂逞,宗社几颓,今有广州镇能弛驱王事,扶危戡乱,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