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婉心下正在猜想方才司湛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她纸条上写的内容,突然,听见前头的孙太傅声音一沉,不满道:“逸王殿下,您走神了。”
司湛走神?
还被太傅当众点名。
宁婉婉心头一紧,却不敢扭身去看司湛,只好竖起两个小耳朵想听听司湛会有什么反应。
旋即,她听见司湛不疾不徐地反问道:“太傅不是学生,焉知学生是在走神?”
宁婉婉吃了一惊,没想到司湛竟然以庄子与惠子的知鱼论(1)来反问孙太傅。
这简直有点……自讨苦吃。
果然,孙太傅的沟壑脸皮抑制不住地跳了两下,忍着怒气道:“那好,殿下既然否认,那请殿下说说老夫方才讲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完了,完了——
司湛既然被孙太傅逮着走神了,那肯定没听到孙太傅讲得是什么?
而她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心下不由得替司湛焦急。
宁婉婉却听见司湛缓缓起身,轻轻抖了抖衣裳,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太傅方才所讲乃是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