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已经责成下面得力的人去查了,若有消息自会送到我这里,你不必担心。”
我问他:“大理寺也归你管?”
虞重锐正从笔架上挑选用笔,闻言手下微微一顿:“大理寺不归我管。”
我懂了,虽然大理寺不归他管,但是里面有他的人,就是祖父口中投靠依附于他的那些羽翼朋党。祖父说他网罗的都是一些名声不良、做事不择手段的“干吏”,只重才干而不重德行,那些人也是因利驱使,与他狼狈为奸。
但这起码说明虞重锐托付的人很能干,能破案抓到凶手才是最要紧的。再说才干不佳的人德行就一定好吗?我看那大理寺卿这两样就都没有。
虞重锐挑了一支紫狼毫,唤我道:“过来替我磨墨。”
他把我当书童使唤,那就是暂时不会赶我走了。我读书写字都是自己磨墨裁纸,虽然裁着裁着就去折青蛙小鸟玩了,但认真起来我还是能做好的。
他在案上铺开一张信笺,指了指那只很重的书箱:“身上这套衣裳以后别穿了,给你新买了两身成衣。”
他终于受不了麻绳倒吊的萝卜一直在他面前晃悠。我打开书箱盖子,最上头摆着两套叠好的交领短衣,一套水绿,一套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