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一分一秒地走,像是已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谢灵境终于动了手指,她拨通了莉兹的电话。
“我想回纽约,最快的航班。”
宋君临一夜未眠。
他看着镜中两眼通红的自己,生平第一次,察觉到什么叫做,“委屈”。
他为了谢灵境,在父母跟前都有做过哪些事情,她不知道;江蕾和他母亲是怎么一回事,他心知肚明,巧妙周旋,不想让她有丝毫不快;为了她,他甚至可以全权负责一场肇事车祸,只为她的病人能安心,她便安心。
可这些,又如何呢?她压根不领情,依旧自顾自。
究竟是她活得太过自我了,还是他现在太没有自我了?他说不清。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他母亲。他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可现在,他一句话也不想听,谁也不愿见。
只除了一个人。
可也正是那个人,才叫他如此烦躁。
她是因,也是果;是病,也是药。
宋君临觉得,他大概是真没救了。
“真是该死!”他一拳捶在了洗漱台上。
谢灵境家楼下,宋君临徘徊了许久。他久违地抽了支烟,暗下决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