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骂了,”吴姗姗却再也听不得任何,她冷笑,“今天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了,什么酒席定金,彩礼,甚至是之前吃饭看电影的钱,我通通都还给你们徐家。这婚,我不结了。”
病房里寂静了两秒钟。
“你,你说什么?”年轻男子扯了嘴角,“姗姗,我知道你现在气头上,我……”
“我不是在气头上,”吴姗姗冷静地看了他,“我是认真的。”
年轻男子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中年妇人一把扯过了胳膊:“走,不结就不结了,一家子都躺在了医院里,好像谁愿意来看看似的,丧门星!”
骂着还不解气,她又极为粗鲁地呸了一口,拽着人出了门。
还没安静一分钟,中年妇人又噔噔噔地跑了回来,取回了床头的一只不锈钢保温桶,抱在怀里,望着吴姗姗,满脸鄙夷:“你自己说的,记得钱打我儿子卡上。”
等病房里终于再度安静了下来,看热闹的病人们,也被护士们连说带劝地,各自散了。一个身材瘦小的清洁工,默默拿了拖把来,擦去那一地汤水。
才当着人,吴姗姗纵使红了眼眶,也始终忍了,没有掉下眼泪来。这会子,却背靠了枕头,仰面朝上,无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