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没有说他知错,因为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很大的可能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但他虽然觉得没错,但对章严维的愧疚确实实打实的。
“哈!”章严维冷笑了一声。“老夫可当不得你的愧疚。”
宁砚知道章严维积压了一年的怒气也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的,也不起身,也不敢辩解,老实的听着章严维的训斥。
“圣人言,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而你呢,因为一点委屈就辞官而去,你的担当呢,你的责任呢。雷霆雨露,莫非皇恩,你为臣子,不管是什么你都该受着。”
“我寄厚望于你,望你能担起新政重任,如今看来你根本就难当大任,胆小懦弱……”
章严维的声音不大,也很慢,中气不足,一句话似乎要费很大的力气。到后面,这声音越来越小,喘息声却越来越急促。
宁砚觉得不对劲儿,连忙起身跑到章严维旁边,手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清墨都知错,以后肯定都改,您息怒,您身体重要。”
一边朝扬声喊到:“来人啊,快请大夫过来!”
门很快被打开,一番忙乱之后,章严维喝了药昏睡了过去。从章严维的寝房中出来后,宁砚露出了苦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