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床边,看着面色干枯的章严维,宁砚轻轻坐下。拳头将袖子捏的紧紧的,嘴唇动了动,却只发出了一声哽咽的声音。
章严维能动的脖子微微扭了一下,看着宁砚,虚弱的说到:“你不用自责,我的身体早在泰山封禅的时候就不行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了。我死也能瞑目。把你叫来就是想和你说两句话。”
“嗯……”宁砚鼻子发酸的应了一声。
“你如今不过三十又一就官居二品,总领内阁,历代少有,你切记要戒骄戒躁,遇事辞官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一次。”
“我的后半辈子一直在为变法新政努力,能在死前看到成效,我无憾了。但你要记住,新法,绝对不能废。”
……
“识人要清,用人要慎……”
“泰而不骄,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宁砚连连点着头。“记住了,清墨都会牢牢记住的。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倒杯水。”
“嗯。”
水端来后,宁砚只喂了两口章严维便不喝了,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宁砚抹了抹眼泪,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当天晚上,章严维与世长辞。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