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 宁砚看向章钟凌, 问道:“世叔,您还打算回安北都护府吗?”
章钟凌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洒脱一笑,摇了摇头。“不回了。我一残废之人能再上沙场,一雪前耻,如西汉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 此生夙愿已了。”
“常言道父母在, 不远行, 父亲如今年事已高, 我理应常在身旁侍奉。而且, 我欠含容的良多,她虽无怨言,但我心中有愧,合该补偿她的。还有……”
章钟凌看向了不远处的章友朗。“这几年我为了让朗儿承我之志,太苛待他了。亏欠他们母子的,往后我会尽力补上的。
而且,大凉更需要的是父亲这样的文臣,边疆既然已定,我这个武夫就不去掺和了。”
宁砚听后,轻笑着说到:“婶姨和朗哥儿要是知道您的这个决定,肯定别提有多高兴了。”
章钟凌朗声吟到:“男儿已遂凌云志,解甲弃刀归吾乡,无悔也。”
说完,章钟凌大步跨出走廊,向演武场走去。单手抽出演舞台旁立放的长棍,豪迈的走上演武台。
“来,你二人台下站,看我教你们两式棍法。”
“好啊!”小宁颂拍手叫好,然后和章友朗一同下去,兴致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