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回了一礼,温和回道:“学士大人让我们放衙了,我这是正准备回家。”
一年半的时间变化太多了,原来的探花已经调到户部任户部主事,正六品。榜眼、庶吉士中的几人也已经到六部中任左右给事中。
但孙思邦这个状元却依旧原地踏步,还是从六品的翰林编修,不得不说一句世事弄人。
也因为这样孙思邦开始亲近起宁砚来。他觉得宁砚和他是一样的情况,都是空有一身才华,却郁郁不得志。
“原来如此。明日休沐日,不知宁兄是否愿意同去小酌一杯?”
宁砚面露难色。“恐怕要辜负孙兄的美意了,我已经答应了内人明日陪她去清灵寺上香。”
就算是不陪陆秋歌,宁砚也会想办法推脱的,因为他知道,孙思邦喜狎妓,他说的小酌的地方必是青楼无疑。这种地方他并不想沾染。
孙思邦大笑道:“翰林院内传宁兄爱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不是都传我惧妻吗?”宁砚笑道。
“在我看来,你是珍之,惜之,敬之,爱之,何来惧之?我见过尊夫人一次,一看就是出身大家,温婉淑德,不像我家那个,尖酸刻薄,言谈举止处处透着商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