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柔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撕开了一条豁口,一直凉飕飕地灌着冷风。
原来,他曾经离死亡那么近。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只有埋怨。
顾夫人叹了口气:“军方交给我们几样东西。他的勋章,遗书,和遗嘱。”
“遗书是给我和他父亲的。因为有地址,所以军方很容易就找到了我们。而遗嘱……是给一个叫‘姜夏’的姑娘。他在遗嘱里说,要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这个叫‘姜夏’的姑娘。”
姜以柔胸口一痛,难以忍耐的似的,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我们当时不知道‘姜夏’是谁,顾骁在遗书里让我们替他处理遗嘱的事情。后来我才想到……‘姜夏’应该就是你吧?你改名了?”
“嗯,是我。”姜以柔飞快地别过头,擦掉眼角渗出的泪,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复着心情。
顾夫人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因为在顾骁当时的那封遗嘱里说得清楚,让我们想办法用别的方式以‘资助’的形式将财产转给你,不要让你知道这比财产来自他。”
顾夫人抬眼,认真地看着姜以柔:“知道现在……他其实也一直没跟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