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糖抱在怀中,感受着她一下下稚嫩的安慰,心底积压多年的委屈尽数涌上心头,使得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第二次了。
唐糖想,她第二次见到茹茹为了一个人而哭得那么伤心。
“糖宝糖宝……我快要没有一切了,我好害怕,我害怕……”
“茹茹还有我,还有万孚尊者,霓裳尊者,怎么会没有一切呢,不要乱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懂。”
“我好舍不得你们,舍不得爹爹娘亲,舍不得糖宝,舍不得……那个人,可是好疼,我的心好疼,我忍受不了了,真的无法再继续忍下去了……”
“如果不求个解脱,我可能会死的,我会死……”
“会死……”
“死……”
“对不起。”
黑暗中,迷蒙女声中的激烈情绪逐渐消散,最终只化为一句冰冷的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醉倒之前,唐糖迷糊的大脑疑惑地闪过这个念头。
唐糖做梦了。
这是她时隔多年来,又一次做梦。
她其实很少做梦的,所以每每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少不得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