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奇异地带来一阵安宁,平复了他们心中的躁意。
满心怒气被安抚而下,战意也随之削弱,贺嘉停下动作,紧拧着眉,冷眼瞪视向那端坐于深海之中,正在专心抚琴的白衣男子。
海水深蓝,白衣如雪,青丝如藻,琴音似仙。
在此等意境之下,以上种种,均构成了一幅如诗画卷,美得迷幻,令人险些沉溺。
但唐糖此时却并未沉溺于眼前的盛世美颜之中,反而惊讶,被那格外熟悉的琴音所惊到。
两个多月时间不足以抹消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将近半年的记忆,即便那半年乃是虚假的,可正因经历特殊,才能更让人牢记。
所以,一听到这熟悉的琴音,唐糖就认出来了,这是赫连公卿的琴声。
她犹记得,女帝临走前说过,进入山河卷中参与传承试炼的人不止她一个,那另一位,莫不就是眼前的这位赫连明月?
唐糖那犹疑的目光实在太明显,赫连明月自然不可能忽略得了。
他一曲奏毕,将琴仔细收起,然后站起身来,仪态万千地冲着唐糖行了一个环国古礼:“陛下初见便给了微臣如此大一个见面礼,微臣甚是惶恐。”
此话说得一本正经,可唐糖却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