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闻言抬头一瞧,正好望进那位犹如煞神般的将军眼中,被其中犹带杀伐之气的寒意所惊慑到,不禁吓得低头抖了抖,又不敢违背女帝的命令,只能颤巍巍地拖着蹒跚的步子上前,小心翼翼地对着将军俯首作揖,行了一礼:“将……将军,还请给老臣悄悄您的伤势。”
“有劳御医了。”煞神将军态度意外地还算有礼,在老御医过来之后,他便侧身伸手,轻扶住老御医,不让其完全拜下去。
末了,等御医站稳后,自己还拱手利落地回了一礼。
碍于女帝还在场,加之此地毕竟还在人多眼杂的城门口,将军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咧咧地除衣,让老御医给自己看伤,便只能带着对方往一旁的营帐内走去。
而唐糖则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那位将自己从战场上拼死扛回来的将军前去疗伤的背影逐渐消失之后,这才收回了视线。
带着一个‘累赘’横穿战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唐糖仅仅从对方身上所传来的浓重血腥味便可判断得出,对方应当是受了重伤的。
至于这身伤势是如何得来的,端看此时毫发无伤的唐糖便可猜出七八成。
人家既是因自己而受伤,唐糖自认多关心对方几分,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