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妍穗斜斜站在窗边,慵懒的打了个呵欠,双眼含着宿睡的迷离,长发散落,寝衣袒领开得颇大,随着动作,白嫩的肌肤上露出一片红痕。宫女看得脸红心跳,连忙垂下眼,不敢再看。
“嗯,多来几只热闹。”
薛妍穗揉了揉眼,她睡的沉,这些鸟雀吵不到她,醒来听一听,还能醒神。听了一阵鸟鸣,困意全消,薛妍穗去洗漱用了早膳。
用过早膳,慢悠悠的梳妆打扮,等到一切妥当,日头已快到了中天。
“娘娘,教坊司新排了一出小戏,可要宣召?”
薛妍穗半躺在软榻上,宫女托着她的手,细细的一层层涂上殷红花汁,“左右无事,宣吧。”
她这个皇后做的实在悠闲,上不用给太后请安,下不用对付嫔妃,除了晚上累些,不对,晚上出力气的也不是她。睡到日上三竿,无聊了赏歌舞看小戏,不担心嫔妃争宠,不操心家族兴衰。皇后这两个一听就和劳心劳力绑定在一起的两个字,到了薛妍穗这儿,画风大变,她做贵妃时如何,如今做了皇后,一如既往的慵贵。
尚衣局日日进奉新衣,薛妍穗爱尝鲜,尚膳监的范奉御亲自去禁苑采了各色野菜,或油盐炒或和面蒸或焯水凉拌,将山野野菜整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