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妍穗语带杀机。
薛成失望透顶,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这个孽女还是不为所动,恐惧如潮水涌来,“我是你父亲,弑父之人天地不容。”
他一张老脸因为恐惧扭曲,假惺惺的温情消失殆尽,拄着拐杖,弓腰塌背,惶惶如丧家之犬。
薛妍穗忽而觉得让他活着,饱受折磨,比让他干脆利落的死,更能让他赎罪。
薛妍穗拍了拍手,守在外面的宫女、宦官进来。
“今日我不杀你,你的罪由国法处置。不过,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我,身为罪臣,却膏粱锦绣,呼奴使婢,真是不该。”薛妍穗冷笑,“扒了他身上的裘衣,从今以后,他只配穿麻衣。”
“传本宫的话,薛府仆婢没有作奸犯科的,本宫保他们没事,让他们用心好生侍候昔日主家。”
薛成身上的黑貂裘衣已被扒了下来,只穿单衣,祠堂空旷寒冷,他冻得脸都青了,再听到薛妍穗的话,几乎晕厥。
薛家岌岌可危,那些仆婢已难管束,有了这孽女撑腰,还不得犯上作乱。
数个宫女、宦官迅速的将话传了出去,薛府仆婢众多,除了那些管事以及崔氏、薛华棣等身边贴身侍候的,都双眼发光,他们有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