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半晌没有出声,月光下他的身体伤口多的可怖,只是那割伤似乎不止一处。
“从前也有这样矛盾的想法吗?”她手指贴着另一边已经长好了的伤口,皮肉透出粉红的颜色,“这样伤害自己不是第一次是不是。”
罗敷简直是在逼问,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儿不了解他,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孤单,更怕失去自己,甚至叫人看来已经有些卑微的疯魔。
他低头看着罗敷所指之处,那里果真排着一溜的伤口,那是从前自己做过的傻事。
“唔,当时在去临南投军还是留在建南参加武举,这二者之间举棋不定,我怕就此错过了你,所以……”
“怎么这样蠢。”罗敷使了浑身力气锤他,咚的一声一下子将他打的有些蒙了。
“罗敷——”
“你别叫我。”罗敷捂着耳朵低吼,任是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成为所爱之人伤害自己的理由,她受的刺激比田亚为想象之中大得多,“只是离开我你便这样伤害自己,若是秦罗敷明日便死了呢。”
这次她出奇的冷静,一滴泪也没掉下来,只是眼睛血红的可怕。
“若是你死了。”田亚为死死的掰下她耳朵边上的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