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一次吧,与南都联络,大多是忠军部下,后来几日换了敢军,如今好久不见人出来了。”罗敷如今对“忠”、“敢”二字极为敏感,但凡听到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一般。
“爹爹应该也知道,小叔叔便是忠军中郎将吧。”
“那是自然,留族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北蛮’,打起仗来不要命,他的部下个个以一当五不在话下。这片儿北蛮这称号叫的响亮,留族人轻易不会招惹上他,也听说他这北蛮的脑袋可值半个城池。”
再厉害不过就是过眼云烟,到头来还不是丢了这半个“城池”。
“可惜啊,都说他叫留族人割了脑袋,灌在猪肠里示众,这样一条汉子,死了都没法子超脱。”
罗敷身子一紧,原先当他死后化了一把灰,起码还能留有尊严,可真相竟然是死后都不得安宁么。
“爹,您说山外还是山,那么府兵如何一旬一次的来回翻过了这重重高山,定是有什么捷径吧?”
秦文昌面色一冷,长出一口气,“别想那些个不切实际的事情,山那头怎样的局势谁也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爹万不会让你过去。”
“知道了。”罗敷装作明了,却又暗自琢磨道,那意思捷径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