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叔如今有大本事,咱们秦家想留也留他不住。”罗敷娘本想就此岔开这话题,三两下便搪塞罗敷一番。
“想留留不住与不想他留下来可是天差地别的,我看爹爹压根没动留人的心。”罗敷撇了撇嘴,这事儿爹爹做的太不地道。
“不准这么说你爹,他够苦的了……”
“什么意思?娘——你们有事儿瞒着我,爹爹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就算得上苦了?”罗敷歪着脑袋,满是不解的问道。
“唉,告诉你也无妨。你爹从前做了篇文章,算是他得意之作。偶然得来的佳作,他与你三叔讨论过这文章诸般细节,不曾想你三叔将这文章剽窃了去,公然用作行卷拿去给锐王品评了一番,竟然很得王爷赏识,锐王亲自手书一封,将他介绍给淮南节度使,只待中举便可引荐入朝了。”
“献书者如云,本就没几分把握能释褐为官,如今或许要背上窃取他人成果的罪名。你爹,行卷也是找了锐王的。”
“三叔被引荐,爹爹为何没有动静?”
“娘也不知道,若不是在你三叔房中发现锐王亲笔手书,任是谁也不能想象,你三叔竟然做出这般举动。几十年的弟兄,真叫人心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