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依然手足无措,初三垂下眼目光凝在阿泠脸上:“阿泠,你是不是也在怪我?”
怪他自作主张打落她手里的簪子。
阿泠默了下让初三进来,这才浅笑地抬起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初三,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想尽可能地对你好,但是我的事,我想自己决定。”
房间里安静了下,心像是被一只尖利的手抓紧,泛起丝丝的疼,初三嘴唇几番翕动。
没等到初三的回应,阿泠反而笑了下,她想若是再有下次,初三也不能给出保证。
只是见初三脸色倏然转白,阿泠抬眸心又软了下,她挪开视线窗外有淡淡的风吹来,忽然问:“珙县少不了你,你走了珙县怎么办?”
“我将能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下去。”
从一个主帅的行为来说,突然扔下军士离开,是一件特别不好的事情,可从阿泠的角度来说,能有这么一个人,为了她,放弃得到的权利,单枪匹马在人海里寻一个不知何时能寻到的人,阿泠轻轻弯了弯唇,她真的不想现在就放弃他。
一阵夜风吹过窗棱,阿泠便开了口:“我小的时候,我娘讨厌我,但我爹爹很疼我。”
初三一惊,不明白阿泠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