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守着孩子过一辈子,这日子得有多难熬。
荷香红着眼,偏过头去,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
楚依珞中途醒过来一次,但喝完安胎药后就又睡了过去,稀里胡涂的做起梦。
前世今生交错着梦,睡得极不安稳。
半夜里,她身上窜起了烧,额头滚烫似火,守在一旁的荷香连忙跑去将楚奕扬唤来。
任磊与楚奕扬的房间本就是挨着的,她一听荷香叫喊,也跟了过来。
楚奕扬一搭脉,脸色便沉了下去。
他立刻转身去煎药,同时吩咐荷香赶紧拧了冷水帕子,敷在楚依珞的额头上。
然而浸了冷水的帕子换过一次又一次,楚依珞的额头依然滚烫不已,体温不降反升,手脚越发冰冷。
楚奕扬端着刚煎好的汤药回来,只瞧一眼,便知她不好了。
楚依珞早先祠堂一跪,留下病根,身子本就羸弱,先前江祈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将她养得稍有起色。
但自她被强硬带走,江祈跟着失去踪迹,可说日日忧心烦恼,如今又得知江祈死讯,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人,遭逢种种变故,可说万念俱灰,失去了救生意志。
楚奕扬摇头,直言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