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如何心乱如麻,搬宫的那一日,终究还是到了,有别于当初凄凄惨惨搬离长春宫那次,搬回长春宫那一天,后宫红帘高挂,张灯结彩,来往太监宫女,俱是一脸喜气洋洋,就好像,她再次大婚一样。
甚至,老祖宗还专门着人送来一样挪宫礼。
双陆手贱地打开看了看,是一座送子观音。
长春宫与她搬走时候无甚大差别,依旧是那么富丽堂皇,巍峨屹立,当她将她的所有东西填满长春宫每个角落时,瞬时,就好像她从未离开一样。
陈以祯立在窗前,看着那两棵熟悉的柿子树,怅惘地叹了口气。
那两棵柿子树还是她当初进宫时种的,几年过去,早已耸然高立,枝繁叶茂。
她正感慨物是人非时,双陆突然跳过来,嬉笑展示手中衣服给她看,“娘娘,今晚穿这件衣服如何?”
陈以祯看过去,瞬时脸都青了,抬起手指,“啪”地敲到她脑袋上,“你从哪里弄得这件衣服?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看你是皮痒了!”
双陆手中的衣服是一件款式正常的长袍,交领长袖,甚至看起来十分保守,但是,这件衣服居然是半透明的,人穿身上,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