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过后,沛公公站在陈以祯跟前回话。
他一脸恍惚,到现在还没回过来神,“刚刚,皇上在朝堂上下了一道诏书,让荣盛念给诸位大人听……”
他细细将朝堂上的事情说来,整个过程好像一个麻木茫然的复读机,只会巴巴地往外吐气。
而被吐气的对象——陈以祯则更加茫然,更加疑惑,更加呆愣,更加震惊。
许久,她抬头望了望房顶——这两天没下雨打雷啊,皇上脑袋怎么被劈坏了?
沛公公带回来的不只是朝堂上的消息,还有被罚到外面罚跪的那群大人的消息。
听闻好几个都快受不住了。
他们这些高官贵族,整日精米细养,在家里哪个不是瘫着等人伺候的大老爷,便是朝堂上,皇上也不喜人多跪,只需行个礼就可以起来了,现下被罚跪在外头,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可不得累惨他们了。
他们又累又渴,跪在那儿,身体疲惫到极点不说,口里更是干涸得好似泥土,偏偏但凡他们有一丝一毫想停下来的意思,那帮太监们就看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那嘲讽的目光好似火/辣地朝他们脸上怼:
不是说以满腔热血劝阻皇上吗?怎么?这会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