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看了看桌上细小的零件,又将视线移到摆在桌子最前方的那颗糖上。
陈伯笑了笑,觉得今天和郯墨再说这件事也许会有不同,也许郯墨会答应。
“郯先生刚刚来了电话”,陈伯看着郯墨小心的开口。
郯墨手中依旧摆弄着机械表,头也不抬,“有事?”
“郯先生说联系了德国的顶尖医生,这周周末会到…”
话音未落就被郯墨打断,“不去。”
陈伯一滞,看着少年冷漠的面孔,不放弃的想要再劝一劝,但无论怎么说,郯墨都只是两个字,不去。
不去医院,不接受医生的检查,不接受复健。
自郯墨的母亲去世,自他的双腿瘫痪已经有一年的时间,郯墨不回家,也不接受治疗,郯先生曾经强行带着他去做复健,却遭到了郯墨的坚决反抗。
他将自己拆卸零件的手工刀扎进了腿里。
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逼他接受治疗了。
陈伯神色黯淡了下去,无声的退出了郯墨的房间,对着一脸关心的陈姨摇摇头。
他们原以为今天的郯墨看起来有所不同,也许会答应去做复健,可是依旧是那样,郯墨不接受治疗,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