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待在家里。”
阮思娴没说话,而董娴说话的条理也不那么清晰了,再一次说:“我三十七岁了,自从二十二岁和你爸爸结婚,十五年,我相夫教子,孝敬老人,都快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这时候有伯乐出现,我第一反应就是跟你爸爸说。可是他呢?”
阮思娴:“他……”
董娴换了只手,垂着眼睛,自顾自说道:“我永远记得他说的话,‘你是个妻子,是个母亲,你去追求梦想了,家庭怎么办?’。”
原本的话突然说不出口,阮思娴沉默下来,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听董娴说话。
但她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想到那一年关在房门里的争吵,到现在还头疼。
“我是挺自私的,当初跟你爸爸离婚后,我确实没想过带你走,我知道自己未来几年居无定所,你跟着我不合适,所以我觉得你留在家里,跟着你爸爸,读书,生活,才是最好的。”
她抬眼看向阮思娴,眼角的细纹连化妆品也盖不住。
“是我对不起你,没陪着你长大,没尽到一个妈妈的责任。”
郑幼安在试衣间里待了很久,腿都要酸了,隔着缝往外面看了几次,终于等到阮思娴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