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明予,什么江子悦,什么年薪不年薪的,全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地面的城市越来越小,宏伟的跑道逐渐缩成一道道蜿蜒的小河。
阮思娴指尖抓紧肩上的安全带,目光渐渐模糊。
她想起四年前,也是一个像范明知一样慈眉善目的机长,正执行飞跃北冰洋航线的航班。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空乘,替乘务长送牛排到驾驶舱,弯腰摆放时,那个机长突然说:“姑娘,抬头看。”
抬头那一瞬间。
她看见冰川沉浮,阡陌纵横,浩浩荡荡蔓延向天边。
似是无垠的远方却有极光拔地而起,五光十色,喷射而出,黑夜也化作幕布陪衬。
她也曾在客舱透过窗户见过极光,像船从桥下穿过,只能窥见一角。
而在驾驶舱里,她能在那一米宽的窗户前,将极光尽收眼底。
那是只有驾驶舱能看见的风景。
在固定滚轮里呕吐时,在做引体向上感觉手臂快断时,在弹跳网中空翻到眩晕时,她眼前都也曾出现过那道极光。
直到今天,眼前是昏暗的云层,阮思娴似乎又见到了极光。
她揉了揉眼睛,定了心神,前